畫功可以改變,技術可以提升,紋身工具,當然亦因應時代進步而先進不少。最傳統線圈機厚重紮實,不利於紋身過程,更會發出讓人聞聲喪膽的聲音。隨行業進步,慢慢研發出較以輕盈材質製成的摩打機,使紋身師更容易捉摸紋身感覺,令工作更穩定流暢。若果說「打邊爐最緊要係個爐」,紋身重責當然屬於紋身機,但怎樣為之「重要」呢?縱然舊式機器壞處不少,但Marcus依然希望,將紋身過程及成品保留原始味道。公仔佬的極致 「炸」滿身上每吋皮膚試過身兼數職為養「紋身師夢」,試過豬皮當人皮日紋夜紋,試過借朋友皮膚練紋身「炒晒車」,於行業打滾得幾年,Marcus悟出獨有的一套學習方式。唯獨臉部中央沒有被「炸」滿紋身的他,皮膚上每個紋身,原來都源自於學習:「請教紋身師,最直接又佩服嘅方法就係搵佢紋身,人哋都會捨得教多啲。搵到錢頭幾年,我就成日去搵我想搵嘅紋身師紋身學嘢,整到成身都係。」...

一針一線 傳承舊代工藝與味道 「舊式香港紋身又有好多問題,例如啲線條化開、甩色,都係源於舊年代未有好嘅紋身工具,令紋身師做到好似現代咁好嘅質素。」早年,香港人普遍對紋身藝術及審美認知不足,紋身店亦只有寥寥數間,紋身師絕對能夠「我紋了算」,一筆掌控客人皮膚命脈。惟隨社會觀念越漸開放,資訊流通,加上外國新興紋身風格吹至本土,「外憂內患」就慢慢侵蝕本土傳統紋身風格及技術。 縱然舊代紋身業面對問題種種,Marcus都決定重新選擇跑道,專注於本土傳統紋身風格。慢慢認識到想法與畫功並存的老師傅,惟發覺,後代未必想繼承專業,前人又未有收學徒的概念,以致工藝傳承出現斷層。 自然,Marcus肩負起傳承的重任,經多番拜訪業界老前輩,蒐集舊紋身畫作,研究過往紋身歷史,憑藉老師傅的故事與經驗,發掘並拼湊傳統紋身的概念;靠提升自身專業認知與技術,留住獨一無二的工藝。 ...

作為東、西方文化交融的國際大都會,社會思想與觀念一直遊走於傳統守舊與新潮開明間,其中,紋身美學為社會間帶來的衝擊及爭議,更是未有休止。刺青紋身、穿環打洞,曾被老一輩視為毀傷身體又標奇立異的象徵,套用於現今文化,又是否必然代表不良或象徵「爛仔」?紋身,前衛大膽,換取紋身背後,需要勇氣或衝動,更要承受痛楚及風險。有人終「身」學習,以皮膚作請教紋身技術的筆記;有人我手「紋」我心,以紋身紀錄當刻心情;有人用紋身說話,以紋身紀錄設計畫作。擁有每個紋身的背後,都有個獨一無二的故事。龍虎鳳鷹 香港傳統紋身圖騰香港紋身師 Marcus Yuen,至今踏入紋身行業十二年,最初學習美式傳統紋身風格,七年前毅然將重心轉移至鑽研本土傳統紋身技術。即使開明如他,最初接觸舊代紋身圖案,都難免有種偏負面又老套的印象。起源於美式紋身工藝,傳統香港紋身風格結合西方紋身技藝與東方獨特元素,當中不乏古代傳說的神獸、外型兇猛且極具震懾力的動物,如代表「東方之神」的「青龍」,以及寓意「西方之神」的「白虎」。「左青龍右白虎」、「過肩龍」、「雄鷹展翅」等,見證着香港某段黑幫文化盛行時期,亦代表本土電影圈的黃金年代 --- 《龍在江湖》的劉德華、《古惑仔》的鄭伊健,不約而同為「江湖中人」,角色造型亦無獨有偶配有紋身,使大眾於耳濡目染下,將有背景人士與紋身藝術掛勾。刀再鋒利都有日鏽蝕,紋身再流行都敵不過潮流褪色。問到有否因工作而替有背景人士紋身的經驗,Marcus坦言,真正的古惑仔都寧願選擇美式、寫實素描,甚或至日本東瀛風,捨棄港式傳統紋身。一針一線 傳承舊代工藝與味道「舊式香港紋身又有好多問題,例如啲線條化開、甩色,都係源於舊年代未有好嘅紋身工具,令紋身師做到好似現代咁好嘅質素。」早年,香港人普遍對紋身藝術及審美認知不足,紋身店亦只有寥寥數間,紋身師絕對能夠「我紋了算」,一筆掌控客人皮膚命脈。惟隨社會觀念越漸開放,資訊流通,加上外國新興紋身風格吹至本土,「外憂內患」就慢慢侵蝕本土傳統紋身風格及技術。縱然舊代紋身業面對問題種種,Marcus都決定重新選擇跑道,專注於本土傳統紋身風格。慢慢認識到想法與畫功並存的老師傅,惟發覺,後代未必想繼承專業,前人又未有收學徒的概念,以致工藝傳承出現斷層。自然,Marcus肩負起傳承的重任,經多番拜訪業界老前輩,蒐集舊紋身畫作,研究過往紋身歷史,憑藉老師傅的故事與經驗,發掘並拼湊傳統紋身的概念;靠提升自身專業認知與技術,留住獨一無二的工藝。畫功可以改變,技術可以提升,紋身工具,當然亦因應時代進步而先進不少。最傳統線圈機厚重紮實,不利於紋身過程,更會發出讓人聞聲喪膽的聲音。隨行業進步,慢慢研發出較以輕盈材質製成的摩打機,使紋身師更容易捉摸紋身感覺,令工作更穩定流暢。若果說「打邊爐最緊要係個爐」,紋身重責當然屬於紋身機,但怎樣為之「重要」呢?縱然舊式機器壞處不少,但Marcus依然希望,將紋身過程及成品保留原始味道。公仔佬的極致 「炸」滿身上每吋皮膚試過身兼數職為養「紋身師夢」,試過豬皮當人皮日紋夜紋,試過借朋友皮膚練紋身「炒晒車」,於行業打滾得幾年,Marcus悟出獨有的一套學習方式。唯獨臉部中央沒有被「炸」滿紋身的他,皮膚上每個紋身,原來都源自於學習:「請教紋身師,最直接又佩服嘅方法就係搵佢紋身,人哋都會捨得教多啲。搵到錢頭幾年,我就成日去搵我想搵嘅紋身師紋身學嘢,整到成身都係。」...

由收買佬至喵坊 紙包飲品盒回收的開端 「其實回收行業又落後,從業員年紀又大,個業務性質同形式似足收買佬,根本唔叫得上環保,亦唔可以持續發展。」 2009年,眼見香港回收業模式相當過時,葉文琪(Harold)決定踩入回收行業,創辦資訊機密處理有限公司,專門回收辦公室廢紙及機密文件,希望打破行業建立的固有形象,並提高行業技術及專業;惟慢慢發現,公司只能撼動社會丟物風氣的冰山一角。而且,政府的回收政策及過程透明度極低,即使將可回收物帶入回收系統,一般市民都不能清晰地追查到可回收物的去向,以致市民回收習慣不夠貼身,甚至失去信心,索性將回收物當作一般垃圾丟棄。 紙品圍繞大家日常,廢棄量卻一直上升,燃起Harold為廢紙尋求第二生命的想法,認為設立打漿廠房可處理紙包飲品盒,同時以同一方式銷毀機密文件:「廠房又可以俾市民了解回收程序,咁對成件事(廢紙回收)幫助更大,吸引到更多人去回收。」 由申請牌照,到覓地設廠,前後花足整整兩年時間,最終於2019年,假元朗創新園設立全香港唯一一間紙包飲品盒回收漿廠「喵坊 Mil Mill」。以廢紙回收實踐循環經濟,喵坊將母公司本回收得來的廢紙及機密資料打漿銷毀外,亦發展至塑膠、金屬、電子廢料、複合物料等各類物件回收,以及近年最為香港人所認知的「主打業務」 --- 紙包飲品盒回收,打漿再重做。 自己社區自己救 不容小覷的民間新勢力 喵坊設廠後撞正萬惡肺炎,經濟一蹶不振,連帶回收業都幾乎全面停頓;即使疫情暫告一段落,但現時喵坊每日的紙品回收量,遠追不上疫情前水平,但市民對回收的意識卻成反比。以往香港從沒有組織推動或專營紙包飲品盒回收,現在由零至一,每天約有二十萬個紙包飲品盒(約佔堆填區約5%),會被回收到喵坊廠房。 回想過往10年,Harold見證民間力量由下而上推動環保運動:「民間作用好大,成個環境(環保)意識提高緊。『綠在區區(環境保護署轄下社區回收站)』某程度上,係民間回收力量催化,營運模式同以往嘅『不是垃圾站(社區自發資源回收站)』相當相似。而到咗喵坊,其實最初冇人信香港可以做到清潔回收,唔少大飲品公司都質疑『邊會有人同你洗乾淨交俾你』,但事實證明香港人係做到!」 現時喵坊回收得來的紙包飲品盒中,約有9成5為完全潔淨,歸功於「乾淨回收」教育之餘,亦要讚賞為保護環境出力和堅持的市民。說到民間力量,其實早年社會運動中,亦見有遊行人士或民間力量自發清理遊行路線,或設回收站讓參與者回收膠樽等資源。 市民以日常生活出發,自發減慢地球資源耗盡,相反,政府只着眼於O · PARK1(大嶼山小蠔灣有機資源回收中心)、Y · PARK(屯門園林廢物回收中心)、T · PARK(污泥處理廠),一般市民未必有太大認知,對於日常生活回收作用不大的大型設施。...

掙扎過後 喵坊粉嶺設廠重新起步 喵坊捱得過漫長的肺炎時期,卻敵不過業主收地。喵坊元朗創新園廠房一地,本獲業主科學園公司答允營運6年,惟在其營運的第3年突然被拒續租;消息震驚社會及環保團體,更有指新加坡乘時力邀喵坊於當地設廠。雖然Harold直言喵坊營運模式可以套用於世界各地回收業,去年亦已着手研究於新加坡設廠,但業主收地事出突然,就算有所計劃,都需要暫時「讓路」。 經過大半年掙扎,喵坊最終選定於新界粉嶺重新起步;雖然租用獲發展局及環保署認可的合格棕地,惟需時遷移喵坊內的機器組件並再次起動,進行回收及「打漿」,仍需要與地政署、建築署等政府部門進一步協商。元朗創新園廠房沿用的機器,將於十月陸續搬進新廠房。 底衫與穿窿棉襪 打漿再做 覓新出路 「男士着到殘殘舊舊嘅內衣、穿窿襪、茶餐廳伙記頸上用到爛嘅毛巾,或者難以重用嘅紡織品,毛巾、酒店床單、毛巾,回收之後可以打漿抽取纖維再造紙。雖然經衣物抽取嘅棉纖維顏色偏深,後續可塑性比較低,不過棉纖維比一般紙品回收纖維長,用作再造紙的話,效果相對會較好。」迎來新廠房之際,喵坊亦準備以新技術推出新服務,但回收來源,讓大家都意想不到。 原來,「臭男人底衫」及「穿窿棉襪」都能重生,並非要長埋堆填區;而衣物抽取纖維技術亦已經過喵坊試驗,服務將於全新處理棉麻設備加入粉嶺廠房後正式啟動。貫徹最初踏入回收業的想法,Harold期望以新知識、新技術令廠房得以延續,同時提升回收業整體技術水平,做到可持續發展。...

血肉之軀置身大城市,面對種種壓力,少不免形成負面情緒;而科技及社交媒體發達,亦令新聞不再局限於傳媒報道,以光速傳播的社會消息,分分秒秒影響日常生活。 提到近月連串社會暴力或自殺事件發生,《自由談》發起人林牧師坦言,形成壓力或精神問題的原因千千萬萬,即使社會資源再豐富,亦難以避免不幸事件發生,更遑論對精神病者支援不足的香港。林牧師更指出,不少情緒受困擾的求助者都有「唔知搵邊個傾」的心態,或因傾訴對象忙碌而失去排解負面情緒的機會。 壓力和情緒困擾無分大小,不論生活瑣事、感情事、家庭事或公事。林牧師最初發起《自由談》,希望結合喘息空間及抒發情緒的渠道,讓求助者將心中大小煩惱,面對面與牧師即時傾談;即使未能任何時候都找到最親近的家人或朋友作支援,但請別忘記,總會有人願意傾聽你的喜與憂。 撇開宗教信仰 佛教徒與牧師的對談 《自由談》由本年3月中開展至今大約半年,林牧師直言,因自身的宗教背景與經驗,吸引到不少相同信仰的求助者邀約傾談,惟他更希望大家拋開宗教或規範,開放地置身同一空間傾談。 「處理情緒問題,或者想搵人傾計,我唔理咩信仰。」講到難忘趣事,林牧師講到有佛教徒因情緒問題邀約傾談,表示只要找到傾訴對象紓解困擾,當晚就能換來一枕安眠無憂,沒料到對方最後才揭露自己的宗教信仰。 《自由談 Free Talk》強調「FREE」,提供空間與免費飲料外,BEANS與林牧師最希望大家衝破自己設下的枷鎖及界限,打開心扉,自由地與我們分享最真實的自己,讓我們與你共享心情!...

三十而立,勞碌半生,六十而退。香港這都市,常說勞動力不足,很多企業在員工登六後,逼使員工喔「自願退休」。但其實這班銀髮老友記,每位都是不可多得的員工,他們仍有工作能力,態度認真外,更是臥虎藏龍,個個都身懷絕技。我們的老友記計畫,正正希望這班充滿活力、充滿能量的銀髮族發展所長。我們這兩年來的招聘活動,每次都有過百位應徵,證明了計畫的重要性外,也向社會說明了老友記勞動力的需求。礙於規模所限,我們每期聘請的最多也只有十數位,但我們也希望率先走前一步,鼓勵社會與其他企業一同努力,為退休的銀髮族提供機會。人生跑道,不止於此。新加入的老友記已於不同分店,運用他們的才能服務大家。而我們BEANS辦公室最近亦加入了老友記同事,為我們擔位後勤工作及支援。我們希望用人唯才,為不同老友記提供多元化及何時的工作機會。現在辦公室的老友記會協助我們處理文書工作,他們非常細心,有時能幫我們找到不足之處,更會主動反建議我們另一種做法。老友記認真又投入的工作態度,十分可敬。今次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新加入的UNCLE RAYMOND。「我不是退休,只是轉換人生跑道」UNCLE RAYMOND說。此話所言甚是,很多人勞碌半生於同一類工作,退休後便停下來,人生不應如此,你的下半場,現在才是正式開始。UNCLE RAYMOND於80年代從事設計,那是PHOTOSHOP還未出現的年代,他說當年入行做設計是個冒險,要知道設計業在香港從來都不吃香,何況是在80年代。UNCLE RAYMOND曾於九倉旗下工作,當年設計是「人手」作為,他曾為公司設計一套字體及負責公司文件如招股書等排版。及後自行開設計公司,更幫助很多學校設計校徽,均是人手繪畫設計,或許你學校的就是出自他的手筆記。其後更負責婚禮、展覽、政府活動等設計及製作工作。開啟人生下半場一直到了三年前的疫情,所有活動停辦,一下子令他生意銳減,但這反而成為他反思人生的契機,UNCLE RAYMOND說:「這幾十年來一直忙於生意,沒有停下來,疫情下反而令我慢下來,令我又更多時間為自己、做自己想做的東西。」所以疫情下他順勢「退休」,慢慢放下生意,開啟人生下半場。他十年前開始化學,從此愛上,退休後心想「為何不自己帶團出發,不用給別人賺,自己也可以寓工作於娛樂」,及後考取了導遊牌,疫情下雖沒有正式從事導遊工作,但也帶了兩團「自己友」。這兩年他也考取了密閉空間工作許可證,曾到中電廠房從事兼職維修工作。最後來到BEANS,成為了我們的老友記。UNCLE RAYMOND的人生下半場更加精彩,在各個地方實現了他的自我價值與體現,希望他在BEANS也繼續發光發亮。...

南亞守護者 穿上筆直西裝的Azeem Yakoob(Jimmy),走在大南街近北河街一段,有南亞巷之稱的一帶,兩旁有20間南亞店︰巴基斯坦、尼泊爾、印尼舖,份外熟悉。他鄉遇故知,受法律訓練的他,眼中不同少數族群都是一家人。住在九龍區的他,放工,不時過來見見朋友,看看有否求助,需要法律的協助,再打道回家。南亞巷的街坊及店主都稱Jimmy 為「老闆」,不是他的家財,而是學識和樂於助人,只有南亞朋友有難,他就樂意協助。 巴基斯坦裔的Jimmy從小與同學立志投身法律,2011年在港修讀法律,完成文憑, 2013年開始用知識幫助南亞朋友,四年前找到大南街,開始時,他並不認識這裏的人,後來慢慢了解,跟街坊變成朋友,談天。找他幫助的人,大都是受歧視、基層南亞朋友,大多因為語言不通令執法者產生誤會,而熟悉英語、旁遮普語、烏都語和廣東話的他變成街坊的盲公竹。 懂得法律可幫助同鄉,卻改變不不了大局。面對變化,他目睹不少人移民,他仍心繫香港,「香港係我屋企」一句常掛在口邊,幫助跟他一樣的少數族裔,香港不只一種顏色,讓不同朋友安心住在香港,留住多元化的文化。 三代的巴裔香港人 Jimmy家族跟香港關係,比部份本地人更深厚(起碼比筆者家族更有歷史)。祖父於1934年,來港當兵,而父親在港開店。他在巴基斯坦出世,但對香港絶不陌生,每年夏天會過來探望父親,17歲完成中學後,在香港升學。而對他和同鄉來說,香港讀書很貴,能讀大學的同鄉不多。 他坦言,像他一代的巴人青年多因經濟問題,來港後都投身地盤等藍領工作。 像他有機會接受大專教育,同一代人之中,不算太多。投身法律,更鳳毛麟角。 生活中,他深深感受到歧視,卻得不到幫助。他取得本地法律文憑,本來想繼續進修,但法律學位課程只讀了一年,因為學費很貴,也不容易找到實習機會,無奈放棄。而他自知不懂讀寫中文較蝕低,曾經發過過百封求職信,但未獲面試。 未能完成法律學位,他只有退而求其次,繞一大圈,再次追續夢想。他只暫時放棄當律師,改當法庭和警局翻譯,亦時有義務協助同鄉處理法律的問題。除了法律知識,Jimmy亦幫街坊,找社工,尋當值律師,「教佢哋點樣解決問題。」 文青街vs南亞巷 不同國家在南亞巷走在一起,一街之隔大南文青街,有如世界之遙。 他笑言只跟同事走到文青街一次,但沒有真正嚐過當地咖啡,而花30至40元買咖啡,不及在巴國超市只花7元買一杯馬沙拉奶茶來得吸引。 一步之遙,不單族群,也涉及收入。多元社會,各有特色,現實上,保留少數社群,卻不簡單,需要官方的資源,更要有心的人,維繫社群。 疫情打擊下,少數族裔首其中,他們不少以散工業為生,像Jimmy的法庭翻譯工作,幾近停頓了。再大的難關,Jimmy也堅持回到南亞巷,幫助同鄉,實踐法律知識。 香港改變了他,他也希望留在家中,活出意義。當不少朋友選擇離開,有否像Jimmy般追逐自己的夢想呢?...

非華裔人士於多年前已扎根香城,也許不同膚色、語言與文化,令華人與少數族裔間產生了一點隔膜,但印巴朋友一早視這裡是他們的家,守護著、珍惜著這個社區。於1934年的西環煤氣鼓爆炸事件,就有一名印度裔保安捨身衝入災場制止浩劫及更多傷亡,今次BEANS邀請到歐錦棠棠哥與我們分享一下這事件。  棠哥近年醉心研究香港都市傳說,而此爆炸事件亦帶有一點神秘色彩。棠哥說:「當時香港使用煤氣為主,西環位於屈地街附近,設有兩個巨大的煤氣鼓,儲存庫靠近民居,鄰近當時的太平戲院及加倫臺,當時更是塘西風月的尾聲,西環仍有很多人聚集,可想而知人口相當密集。」  「此爆炸令附近民居燒毀及炸爛,多人被燒或炸死。更有大量煤氣外洩隨風擴散,令多人中毒。及後政府的調查報告指是因煤氣鼓外層的金屬板老化,而煤氣鼓本身是可升降,因而產生摩擦出現火花,繼而發生大爆炸,最後官方數字指造成42死46傷。」 棠哥指:「當時一位叫Tlea Ram的保安,於爆炸後衝入火場啟動緊急裝置,將煤氣鼓內餘下的煤氣經管道排出大海,才制止了更大的傷亡,但他卻因而捨身。」而後來更有一段與他有關並富神秘色彩的都通傳說。 有說在原址後建的西環大樓,某日有小偷光顧,小偷突然發現後面站著一個火人,面容全黑,嚇得小偷大叫投降,寧願被拉都不願留在現場。街坊便說是 Tela Ram顯靈,更安放了一個靈位紀念他,而「他」一直 在守護這個社區。 棠哥最後說,「他也是當區街坊,這裡也是他的家,這不只是職責所在,更多的是,他保護家園的心。」 也許非華裔朋友擁有「外來人」的面孔,但骨子裡,也是香港人。而他們與我們一樣,一直扎根香港。 ...

共融是一個相向的概念,但平權是遙遠的目標。少數族裔人士也是香港的一分子, 但社會根深蒂固的觀念,令他們於生活上仍然受限。融樂會是一個關注本地少數族裔 議題的NGO,他們集中於教育及種族歧視議題。他們致力透過政策倡議改善少數族裔 教育政策及歧視條例去改變現狀,同時設立獎學金、社區計劃等服務幫助他們。 融樂會正透過不同計劃幫助數以百計的少數族裔同學,與他們同行。例如少數族裔兒童中文補習班,正幫助7、80位小朋友在學習中文最關鍵的階段上打好基礎。亦設立少數族裔同學的大專獎學金及中文獎學金,希望讓大眾知道少數族裔同學好多都是精英,打破一般刻板印象。更有「Seed Fund」協助 少數族裔同學去追夢,他們需要提交計劃書,再一步步實行自己的計劃。有的夢想是建立一隊跨文化小學足球隊、有的同學是電腦專才、有的希望設立社區醫療檢查給少數族裔。 Kainaat推行的社區免費健康檢查。現時她於空餘時間與融樂會及Home Centre合作,於各區社區中心為少數族裔進行健康檢查,包括量血壓、驗血糖及體重體脂等。這些對香港人看似簡單又基本的檢查,在少數族裔來說不常見, Kainaat說:「我們不像華人般經常做身體檢查, 我們沒有資源去做,所以很多少數族裔去到關鍵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毛病,到時已為時而晚。」 Kainaat記得小時候,自己與很多少數族裔同學也經常請假陪家人看病,因家人不懂中英文,需仔女陪同做翻譯,語言不通引起不便令她決心入讀護理系,希望 成為少數族裔在醫療上的溝通橋樑。而得到融樂會 支援,令她以自己的專業,回饋社群。而我們亦看到少數族裔對香港社會的貢獻,這正正是融樂會希望做到的成果。...